噗啦生日快乐! @南航船只
以及写了一半就赶着丢上来好没诚意orz不要打我!
大概就是两个大叔作为竹马竹马的少年往事吧,捏造有。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展开以及这么()的CP真的不会吓到人吗。
未完。
五·三·高考
CP:五三(?)
文/兔
00.
非携手与分路共向死亡的大道,只有起点是相同的,警察与侦探的故事。
01.
这不过是一个情节老套毫无新意的故事,它的起源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北海道的春天要比其他地方来得稍晚一些,明明时间已经过了四月,扑面的风却仍然带着寒意。近乎透明的冰蓝色天空上浮着几缕丝絮般的云。
小五郎仰头瞪着无垠长空,一不小心有些发呆走神,被“小伙子看路啊”的大喊声猛然拉回现实,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停在路边的小卡车尾巴上,吓得哇啊啊然后手腕用力硬生生将自行车转到旁边道上。然后歪歪扭扭几乎倒下地骑了过去,“抱歉啊——啊啾!”
他感觉这个喷嚏的反冲力快把自己冲到车下面。有些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看,发现外套并没有拉上,衣摆大敞着在风里飘荡,里面只穿件衬衫怪不得会感到冷。
“哟噢,毛利你怎么还不看路呢?”他听到一个憋着笑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就不怕等会儿直接栽进田里么,噗——”
……果然刚才的事都被看到了。
他倒不觉得丢脸,毕竟都是认识那么多年的哥们儿,但多少有些尴尬。“这不能全怪我……”谁叫这条路笔直平坦而往常又人烟稀少呢。想了想小五郎决定还是不要反驳了,否则关于这件事他俩大概会争论一上午。“作业写完了吗你。”他岔开话题。
被反问的人朝他嘿嘿笑一下,“那是当然。昨晚背国文到一点,困死了。”说着收起了撑在地上的右脚,同小五郎一道骑行上路。
中森总是在通向自家小路与横亘于稻田中央将之一分为二的大路交叉口处等他。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从来没有改变。他们嬉闹着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日夜交替斗转星移,从只与饭桌齐平长到几乎比自家老爹还高出半头,从小学走到高中,毫无知觉中时光流逝,已然过去那么多年。
“还有九个月。”
校园大门看得越发清楚,小五郎忽然喃喃道。
中森瞥了他一眼,说:“所以更应该用功了嘛!”紧接着用力一掌拍上小五郎的后背,趁他没来得及反应时加速冲向前去,“啊哈哈哈毛利再不快点你要迟到了!!”
小五郎愣一下也追上去,他冲那个背影大喊着“中森你这家伙——”,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嘴角也扬起了弧度。
两个人换好鞋时刚巧开始打上课铃,于是一路踢踢踏踏上气不接下气地踩着最后一声踏进教室。相似的年轻面孔上是相似的“生无可恋”表情,放弃挣扎般毫无形象地一个上半身全趴在课桌上而另一个背靠座椅如同软泥般瘫坐原地。除了因为喘着粗气而上下起伏的胸口,没人想动弹分毫。
“我说,你俩今天也毫无悬念的差点迟到啊。”前排二人共同的好友在老师还没进教室前的几分钟时间里转过头调侃他们,捏在手里的笔头一点一点,“果然是多年以来形成的默契吗?”
“这个和默契没关系吧。”小五郎勉强坐正了开始从书包里掏课本,看到老师开始写板书,他伸脚踢了一下旁边还在躺尸的中森。 “喂,起来了中森。”
中森依旧脸朝下,双手扒着桌子不愿起身,“啊……我刚才以为自己看见了极乐。”
他轻笑一声,说:“是是,看来中森君已经死过几十次了,真是福大命大。”
正插科打诨时老师在讲台上颇有深意地清了清嗓,小五郎赶紧绷起脸用相当严肃认真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
“开学已经过了两周,各位请打起精神。我想没人不愿意在来年考取自己心仪的高校吧。”
小五郎下意识扭头去看中森,却发现他已经坐直了身子正拿着笔往课本上抄板书。
“我可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啊!”中森笑着做口型,空出的左手冲他竖起一个志在必得的拇指。
这家伙……
不知为何,小五郎一下子放下心来。
02.
说起怎么和中森认识的事,多年以后小五郎总是会摸着下巴回想很久,也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不记得。如果手头有烟他还会深吸一大口,慢悠悠吐个烟圈,再用同样慢悠悠懒散的语调开始他的东拉西扯:
“中森啊……那家伙,从小我就看他不是个老实家伙。当年,我跟着我老妈去田里……”
即使由机械替代了人工种植作物,每当开春时这些世代以此为业的农人总还是会去田里看看。
五六岁的孩子和刚插下的秧子同样令人放心不下。为了方便照看,母亲便带着小五郎一同下田。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尽管母亲已经再三叮嘱小五郎不许乱跑,他只在田埂上静坐一小会儿就难以忍受了。
好无聊啊……他仰起脑袋盯着蓝天发呆,一边暗自祈祷能够早些回家。
忽然小五郎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声,他望过去发现几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孩子正在玩跳房子。按捺不住心痒痒,他转头看了看母亲此时并未注意到这边,毫不犹豫地爬上田坎,冲那几个孩子跑去。
“喂!你们带我一个吧!”
等到母亲忙完活碌才惊觉自家小孩已经不在原地,急得焦头烂额满世界找时,小五郎正和别人扭打着在泥地上滚作一团。
被找来的大人拉开后,两个小孩子余怒未消地挣扎着妄图突破阻拦继续刚才的较量,期间龇牙咧嘴伸手蹬腿,满脸恨不得把对方咬死的表情。
又急又气的母亲抓住小五郎抬手就想揍他一顿,碍着人多,只好先问他打架的缘故。
“那家伙,说我愣头愣脑!还骂我长得就很傻!”小五郎说着还想朝对面那个小男孩脸上再补一拳。当然,男孩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来,“连跳房子都不会的白痴——怎么,拖我后腿还不能教训你么!?”
小孩子较真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当天大。之后小五郎虽然并没有遭到母亲的拳头,不过还是被好生教育了一番——“大家乡里乡亲,你干嘛几句话不对就要动手呢”。还被母亲拎着去给中森银三,也就是和他动手那孩子家道歉。
当时他是非常不服气的。可时间的确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他和中森算不打不相识,忘记小矛盾后,感情却越发的好了。
“我就说总感觉哪里不对。”小五郎掸了掸烟灰,“他说我蠢,是根本没发现和我其实长得一模一样吗。”
对于这两个孩子长相的事,很久以后双方父母其实翻过家谱做了点研究,发现两家人在四五代前是有亲缘关系的。这大概也能归于基因的特殊变化,并不是那种相当没有依据的魔法或者奇迹。
在上初中前他和中森都以“小五郎”“银三”相称,某一天却猛然开窍,认为喊着对方名字腻腻歪歪真是羞耻得不像话。而且这种乡土气息浓郁的名字,还是少喊出口一点比较好吧。
他们开始向往那些繁华拥挤的中心城市,希望总有一天能够用亲自站在那些只有电视新闻里才能看见的高耸大楼里,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喂,毛利,我不想一辈子都关在这样的农田里。”躺在稻草垛里闲聊时,中森低声对他说。
小五郎侧头,嘿地笑一声,说:“你觉得我不是吗?听着中森,现在高二,多努一把力我们一定可以考上外面的学校。”
然后他们碰拳,悄无声息地做下约定。
同时他们毫无理由地开始狂热追逐着“大人的世界”,渴望独立和成熟时又往往做些幼稚可笑的事情。
“中森,你打算留胡子吗?”
对着厕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自己下巴的小五郎,朝正在旁边洗手的中森这样问道。
“啊?留吧,”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中森就照实回答,“不过我喜欢那种两撇小胡子。看着特别有文化。”
“嘁,肤浅。我肯定要留那种一字胡,帅呆!”
“你这才是肤浅吧毛利君!”
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便干脆付诸于实践。自习课时拿着黑笔相互画上理想中的小胡子,接着就指着对方的脸开始捧腹大笑。
于是毫无悬念的被班主任揪着耳朵到走廊上罚站。
“果然不适合你啊。”
“你也一样!”
TBC.
不要打我!!